“啊…疼，陈雨你轻点。”
陈雨耐着性子给我上药，气愤道：“苏姐，你不就是去面试，怎么弄成这样了，脸上，手上，到处都是伤。该不会是白夜擎对你做了什么吧？”
我摇摇头，不太想告诉她和艺人组的几个女人有关。
租房外响起滴滴的信号，我对这个声音很敏感，好像有人在门外偷听，录音。
陈雨也感觉到了，我们俩眼神交流，光着脚走到门口开门抓人，默数三声，把门打开，李生正关掉手机，故作镇定看着我们。
“苏小姐，陈小姐。”
陈雨和李生认识的时间也长，但是因为帮衬的对象不同，多数都是横眉冷对。
她语气一下子变得生冷：“李生，你大半夜跑来干什么！”
李生是战江南的特助，鬼鬼祟祟来租房，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生懒得看陈雨，目光指向我：“苏小姐，战先生请你过去一趟。”
“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别来打扰我生活，谢谢。”
我把门关上，李生利索的挡住：“是关于oap;泉的广告费以及分红。”
我停顿，当初求战江南要艺泉得广告仅仅是想呆在他身边，即便分手成定局，即便我不想再看到他，也不至于跟钱过不去。
何况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又回到他的家。
里面的陈设竟然没被换掉。
李生把我带到战江南面前，把门关了，站在外面等候。战江南坐在沙发里，眼前放着关于艺泉的合约。
他波澜不惊地注视我，眼神充满冷漠与疏离。见我下巴受伤，白色的轻纱下隐约能看到手臂上的抓痕。
眼神愈发冰冷。
“战江南，有什么就直说吧，天色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谢谢。”
大厅里只有我的声音，说完，我咬唇。盯上他的脸，等待他的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客厅静的能听到外面呼呼的过堂风。
“把字签了，就可以走了。”
他不在看我，起身上楼。
我也不知道他搞什么，大半夜让我来。就为了签字，我瞟了一眼合同，是广告代言的分成协议，不管是多少，只要拿了，就与他再无瓜葛。
我快速提上名字，也不想多做停留，掩上门离开。李生见我这么快就出来了，疑惑的抬头看楼上，一分钟后接到战江南的电话，这才开口：“战先生吩咐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我自己会打车。”
“我有话要说。”
到了租房，李生也没说过话，我解开安全带，刚开门，他的声音便响起了。
“战先生一天没进食。”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是。”还有很多，但是战先生不允许。
我的手顿了一下，很快拉开车门，淡出李生视线。
李生静默地看了会儿，掉头回去，见战江南躺在床边，提醒道：“苏小姐回家了。”
“……”
“苏小姐手上的伤是被老鼠抓的，脸上的伤来自白夜擎，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战先生？”
“……”
李生见他不说话，换了个话题。
“有关苏小姐的东西已经丢了，书房的匣子和苏小姐有关，我也丢了。”
战江南突然站起来，压低了嗓音，怒斥：“谁让你动书房的东西！”
李生：“对不起。”
“丢哪里去了！”
李生指了指外面，战江南踢开门，像风一样没了人影。
李生跟了他两年，还是头一次见他为了一件三十块的匣子去翻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