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十有八九是明总夫人了，你们瞧见她手里牵着的那个小男孩没有？就是明家的小公子，前段时间经常跟着明总去公司。”
“搞不懂明总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天仙老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带在身边。”
……
蒙婉被周遭人宛若探照灯一样的视线看得无地自容，颇为不自在的拽紧蛋卷的手。
她本想找个机会开溜，结果明帆似乎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三言两语和杜家老夫妻说完话，便领着母子俩往宴厅里走。
刚才杜灵清去接待其他宾客了，这个时候倒出来把他们带到相对安静的餐桌位置落座，杜灵清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距离用餐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你们饿了的话可以先吃些糕点。”
“好的，你去忙吧。”明帆说道。
杜灵清点了点头，目光越过面前的明帆看向正在往盘子里夹糕点的蒙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笑：“明太太今晚很美。”
蒙婉压根没料到话题会忽然转移到她这里，顿时受宠若惊。
她连忙放下夹子和餐盘，正准备回应一下，却听得明帆毫不客气地说道：“谢谢，我太太一直都很美。”
“……”蒙婉满脸黑线地拍了下明帆的肩膀，粗声粗气道，“我知道我很好看，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咱们能不能谦虚点？”
明帆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能。”
蒙婉：“……”她懒得说话，直接对着明帆做了个鬼脸。
杜灵清微笑的看着明帆和蒙婉两人互怼，禁不住笑得更欢乐。
他刚才同宾客喝了不少酒，以至于现在眼神略显迷离，脑袋也是昏昏沉沉。
可是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无比清醒，他能看清楚蒙婉化了玫红色的眼妆，他能数清楚蒙婉裙子上珍珠的数量，他还知道今晚的蒙婉有多么美丽……
酒醉借人胆，这一刻杜灵清把所有以前敢想的和不敢想的通通在脑子里过了个遍，然而至始至终，他都只是想想而已。
“在单身狗面前撒狗粮，你们过分了啊。”杜灵清佯装生气地碰了下明帆的胳膊，随后倾身拿起餐桌上的红酒，给他和明帆各自倒了半杯。
明帆接过酒杯，面上没什么表情，看着杜灵清的眼神却是格外的意味深长：“你喝醉了。”
“但是我这里很清醒。”杜灵清轻轻点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另只手和明帆碰杯，“我知道我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明帆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高脚杯放在餐桌上发出清脆声响，他对杜灵清说道：“想什么做什么不要紧，关键是该不该又该不该做。”
杜灵清僵在原地没动，他嘴角的弧度逐渐变成直线，双眼无神地看了明帆半晌，突然说他还有宾客要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