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闪过不可思议之色，最后看向白蓁蓁，脸上的表情变化万分，愤怒、被欺骗感、不耻……唯一没有的就是崇拜。
白蓁蓁猛地将他手上的孤本抢过来，不相信似的翻了一遍。
这里面的诗每一首她都耳熟能详，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不是架空的吗？不是没有李白岳飞这些人吗？怎么会有这些诗？难道还有其他穿越人？
可也不对，若是有其他穿越者，早就将这些诗占为己有了，名利这么大的诱惑怎么可能会有人能禁得住？怎么可能还署上原作者的名字？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些诗，这不科学，应该只有我才知道的才对！”白蓁蓁白着脸，念念叨叨着。
这句话也就是不打自招了。
书房里其他几位臣子本来就很奇怪，现在听到白蓁蓁的话，面上闪过古怪之色。
其中一人愤怒的开口，“竟然是抄袭其他古人的大作，我就说为什么大字不识得几个的白家二小姐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大才，原来是因为盗窃别人的诗句！”
阁老也忽然反应过来，“难怪，难怪叶小姐当初怀疑你这样的年纪如何能写出对亲人感触颇深的《水调歌头》！原来作诗之人根本就不是你！”
那时候他们还觉得叶韶华是输不起，小人行径！
现在看来，叶小姐早就看出来白蓁蓁的可疑之处，明明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之前他们还因为白蓁蓁去嘲讽叶韶华这个第一才女，觉得第一才女也不过如此，就在刚刚，他们还求太子放过白蓁蓁。
一想到他们竟然被白蓁蓁玩弄于鼓掌之中，这群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都不由面皮发红，臊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白蓁蓁感觉到周围人，甚至于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都眯眼打量她，让她觉得如芒刺背，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在这个书房一刻也待不下去，她掩面跑出去了！
她从第一才女，变成了京城第一笑话。
方拓在所有人走后，看着太子，轻声道：“不是孤本是吧？”
这泛黄的纸张乍一看很像是孤本，但方拓摸上去感觉就不对，这分明是浸泡了茶水并以火烘烤才会出现的颜色。
“那是叶……叶小姐给你的？”方拓最后问了一句。
皇甫云峥闻言并没有抬头，继续看奏折，尽显清雅细致，“你觉得是怎样，那就是怎样吧。”
得到这个回答，方拓脸色一白，身体颤抖了一阵。
他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等他再次出门的时候，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背影看上去尤其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