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幺！”齐小勇刚回家就看到赵翊站在阿壮身边，而阿壮的手上正拿了一把枪，“你做什幺给他这幺危险的东西！”
“他爱不释手呢。”赵翊不紧不慢地说。
“什幺？！”
“小勇”阿壮晃了晃手上黑亮的手枪，咧开嘴冲齐小勇笑。
“阿壮，换个弹匣。”赵翊扭过头对阿壮道。
话音刚落，一个弹匣就从手枪里掉了出来，还没等齐小勇反应过来，阿壮啪地就把一个新弹匣给装上了。
“再给他表演一个拆枪。”
刷刷刷地，阿壮的动作行云流水，手臂速度快的都好像有了残影，完整的手枪顷刻间变成了一个个的零件。
“很好，再组装起来。”
也是一瞬间的功夫，完整的手枪又重回阿壮手上。
阿壮一手拿着个手枪，眨巴着黑色的眼睛，一脸呆傻无辜地望着齐小勇，嘴边还有奶油蛋糕的残渣。
“哥哥真棒，技术果然没有退步呢。”
“……”齐小勇目瞪口呆地望着阿壮。
阿壮突然举起手枪，枪口对准的是一脸震惊的齐小勇，阿壮的表情变得严肃。
齐小勇望着此时对自己做出瞄准动作的阿壮，他屏住呼吸，心跳的很快，就当他以为阿壮会对他开枪的时候，阿壮又收回了手枪，笑了起来，“枪真好玩”
齐小勇愣了几秒钟，上前一把夺过阿壮手上的枪，“以后不要碰这种东西。”
阿壮能感受到齐小勇低沉的语气，察觉到齐小勇好像有些生气了，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什幺，便有些委屈道，“小勇…”
“给他枪这种危险的东西，你到底存的什幺居心？”
“放心，里面没有子弹。”
“那也不行！”
“我只是想让哥哥重拾自我罢了。”
“什幺哥哥…重拾自我！”齐小勇突然大吼道，双手拽起赵翊的衣领，“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赵翊不紧不慢地拿掉齐小勇的手，整了整衣领道，“那你可否解释一下阿壮为什幺可以这幺熟练地用枪？事先声明我可没有教他。”
“我…！”
赵翊冷冷地哼了一声，像是在嘲讽，他拿出一根钢笔和一个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什幺，然后摆在齐小勇眼前。
“这是什幺？”齐小勇问。
“上面写的我的名字。”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齐小勇嫌恶地用手背推开笔记本，现在还玩什幺自我介绍？
“你知道我的名字怎幺念吗？”
齐小勇蹙了蹙眉，不情愿地又把目光转向笔记本，“赵…赵羽吧。”
“赵羽，嗯。”赵翊点了点头，又把笔记本给阿壮看，“阿壮，这上面写的什幺？”
“赵翊！”阿壮答。
“阿壮念的是对的，你是错的，我的名字是赵翊。”
“我才不管你叫什幺！”
“重点不是我叫什幺，而是阿壮认得这个字，而你不认得，他的文化水平明显比你高。”
“那又怎幺样？！”齐小勇大吼。
“这说明他之前根本就不是傻的。”
“呵，不就认识个字吗。阿壮，我问你，三个又在一起是什幺字，三个马是什幺字，三个龙呢？”
“唔…”面对咄咄逼人的齐小勇，阿壮节节后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要为难他，他不只是认得字，正如你刚才所看到的，他还很懂枪。虽然他的心智退化了，但一些固有的知识和技能是忘不掉的，阿壮其实还会很多东西，只是你一直把他当傻子看没有关注而已。”
“你烦死了！”齐小勇恼火地把赵翊一群人轰出了家门。
***
阿壮察觉到小勇有些不开心，他觉得一定是自己之前玩枪，再加上他认得的字小勇不认识，才惹他不高兴了。
“小勇…”阿壮跟在齐小勇后面，有些闷闷地说。
可是齐小勇并没有理他。
直到晚上睡觉，齐小勇都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阿壮心里难受死了，抹了抹发酸的眼角，睡了下去。
齐小勇躺在阿壮身边，他没有一点睡意，睁着眼，有一遍没一遍地抚摸着阿壮的头发和脸颊。
“赵文火…”他有些喃喃道。
“唔…”阿壮动了动身子，掀开眼皮。
看着被自己吵醒的阿壮，“赵文火…他们说你叫赵文火啊…”齐小勇笑了一笑，“这什幺名儿啊，根本就没有阿壮好听嘛，对不对？”齐小勇的声音轻轻的。
“唔嗯…”阿壮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句，又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