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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沈歆把地上的长棍捡起，只停顿三秒，将其面无表情地捅入她喉
咙，一阵呜呜哇哇的叫声过后，那人躺在血泊里抽动两下，便再也没了反应。
“尸体带回去，埋了吧。”她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另外四人说
道，“六百万够不够？”
“……”
他们不敢说话，几乎同时就往反方向跑，沈歆眼疾手快，直接拽住一个人的
衣领：“敢跑就杀了你。”
他还真就不动了，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止不住的打战。
“银行卡号。”她问道。
对方颤声报出一串数字，沈歆低着头，在屏幕上点击转账，然后松手：“六
百万过去了，你们想报警，也可以。”
她转身，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慢慢吞吞地往前走，湿热的黑夜里，
只留下一个男人和一具尸体。
沈歆看向手心的血渍，露出十分嫌弃的目光，她停在别墅院内，用浇花的水
管冲了冲脚丫，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杀人与捏死一只蝼蚁，没有分毫区别。
见沈霍匆刚从浴室出来，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临近十一点。
“哥哥~我们去楼上的花园。”她站在院子里，朝他挥挥小手。
“这么晚了，歆歆要做什么？”他疑惑地跟出来，花坛边有通往第六层的直达
电梯，沈歆摁下数字“6”，转身搂住他的腰，笑着回应道：“有惊喜呀，专门给你准
备的~”
“中秋的礼物？”他也回以一笑。
“把剩下的五十七分钟好好利用，以后的每个中秋，我陪你过。”她踮脚一
吻，电梯门在粉白色的灯光里缓缓打开。
泳池边摆放着一张修长的餐桌，上面有西式甜点，中式宵夜，以及樱桃味的
果汁，再往左看，是台烧烤架子，旁边的推车里有各式各样的肉串跟蔬菜。
沈霍匆还在观摩，沈歆已经在给气球打入氢气，她绑了十六个在花篮上，写
上——“献给我的天使”。
“歆歆，天使是谁？”他有些不明白。
沈歆递给他一杯果汁，笑吟吟地看着他：“是你呀，这一杯敬我的天使，我
的太阳~我的……男人！”
她把樱桃汽水一口喝光，脸上泛起了红晕，奇怪，是不是恋爱中的人，仅仅
是饮料也能喝醉，她靠在躺椅上，竟有些飘飘然。
沈霍匆顺着桌沿在她身旁落座，与之碰杯，声音柔柔的，很好听：“别胡
说，你……才是我的天使。”
“你才胡说。”她一下从躺椅上弹起，“我是恶魔，世人惧我，敬我，无所不
能的恶魔~”
说着，她抱住他的脖子，目光像天上细碎的星子，在灯光下微微晃动，“恶
魔和天使，也许是地造一双，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