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田公公说他伤口发炎恶化，高烧烧死了，呜呜呜。”小顺子抽抽搭搭，“我们回来的时候，尸体都被抬走了。”
“伤口恶化？这怎么可能，昨天晚上不是用了新拿来的好药吗，怎么还会突然恶化呢？”
虽然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会被小树苗无条件护着的小生子了，但并不代表得知一条生命消逝后她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更何况，早上的事情她还没跟小树苗掰扯清楚，“早上走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石头红着眼走进来，恰好听到了这一句。
他冲上去一把抓起余笙的衣襟，面目狰狞仿佛要吃人，“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余笙一把拍开他的手，“不要因为你对我有偏见，就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来。”
“呵，偏见？”石头阴着脸，“你那点儿破事儿以为我不知道吗？要不是小树苗护着你，你哪里还能在这儿安安稳稳的站着？”
余笙抚平衣服，皱眉，“你什么意思？”
“石头，你这……”小顺子也顾不上抽噎，上来挡在两个人中间。
石头一把推开他，“你别拦着我，放心，我不会打他的，打他我还嫌脏了手！”
“石头，说话要讲证据，你凭什么说我害死了小树苗。”
从她第一次见着石头开始，这个石头对她说话的时候就阴阳怪气的，并且一直针对她。也不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之前到底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情。
“小树苗的药是你拿回来的吧？今儿早上也是你最后一个走的对吧？为什么昨天人还好好的，今天人就不行了，你不如好好解释一下？”
所以意思是自己下毒？
“药是四阿哥身边的小苏公公给的，昨天晚上还是你上的药。”
余笙凉凉地陈述一个事实，“所以如果你想说是药有问题，那么经手的几个人都有嫌疑。”
“你！”石头没想到他竟然敢攀扯出阿哥和自己，只能暂时丢开药的问题，“那今天早上的事情你怎么说？大家都走了，你一个人留在屋子里，谁知道你对小树苗做了什么！”
“呵，你也说了是‘谁知道’，那你又是如何断定我确实做了什么呢？”余笙没好气地斜他一眼。
她在阿哥面前卑躬屈膝，是战略性示弱，为了刷好感方便自己找龙气。
可不代表她会在所有人面前都唯唯诺诺。
“你这是强词夺理，心虚了吧？”
余笙摇摇头，看傻子似得看他，“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我是最后一个走的，如果我真要做什么，也必然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毕竟我不像你，没脑子还冲动。”
“呵呵，那你怎么解释刚才田公公跟你说的事儿？”石头眼里吧嗒掉下眼泪，仍旧强忍着哽咽。
“小树苗刚死，你就被选去了阿哥所，你亏心不亏心？平日里，小树苗打听来的那些事儿可都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还说不是你干的？”
“确实不是我。”
“别吵了你们两个！”
平时一团和气的小顺子难得发火，“小树苗刚走，你们两个就这样针尖对麦芒？大家都是一个屋的，往日多有扶持，这会儿做什么吵成一团？”
“当然是找到凶手替他报仇！”
话虽如此说，石头的目光却紧紧盯着余笙，那眼神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余笙瞥了他一眼，淡漠且坚定的语气响起，“这事儿不劳你费心。既然你怀疑是我干的，那我就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